第三章 远望
苏晴看着刘瑞的背影，觉得很幸福。夕阳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好像是舞会上他对她伸出邀请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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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无边，频繁的紫色闪电抽打大地，刘瑞无法动弹，无数的哀嚎刺耳。
又是那个无限重复的梦。
早上楼后养的公鸡开始打鸣，刘瑞睡眼惺忪的在疲惫的梦中醒来，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公鸡打鸣，太阳晒屁股喽。”刘瑞的姥爷手里拎着豆浆油条，显然是刚从早市回来。爵士帽从头顶摘下，缓缓的坐到了沙发上。刘瑞看着姥爷，不知道姥爷为什么还对这个过气的爵士帽情有独钟。
“姥爷，你又抽烟。”刘瑞看着姥爷从兜里拿出烟纸说道。姥爷只好把烟纸放回兜里。
“还是镇上自在，想干啥干啥。到这来连个喝酒的人都没有。”姥爷砸吧砸吧嘴嘀咕道，起身去开电视。刘瑞没有接话，也不知道接什么。也许人老了，就孤单了吧。
“东北的地方近几天连续大雾，由其是黑龙江。现在大家可以看到，最严重的地方，已经完全看不到我身后的马路了。”新闻台的记者对着镜头说道。
“最近老觉的心慌慌的。”姥爷低声的说道。刘瑞没有听到，背上书包对着姥爷告声别就离开了家里面。
门关上了，姥爷看着门口愣了许久。屋子里除了电视的声音没了其他动静，躺在沙发上，轻轻叹了口气。
“该死的都死了，该走的都走了。”
也不知是反光还是什么，忽然有一道人影出现在姥爷身边。那影子似乎伸出了手，轻轻的摩擦着姥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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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钾钙钠镁铝，锌铁锡铅氢。这个就是我们要背的重点，明天我要抽查。”化学老师指着课本上的元素说道。
“唉，明天放假，有什么活动吗。”潘子安对了对前座的刘瑞。
“去泡吧啊。”刘瑞说道。
“还去，再去我都要吐了。再说明天王阳也出不来。”
“那咱们去公园把。”
“行啊，你去吗？”潘子安拍了拍正在背元素周期表的同桌苏晴。
“嗯？”苏晴没反应过来。
“明天去公园你去吗？”
“都谁啊。”苏晴问道。
“我，刘瑞，你，穆雪去不去，一会下课你去问问。”潘子安拍了拍刘瑞。
“行。”
“你们两个。”化学老师的声音提高八度，对着刘瑞和潘子安“都背会了是不是？！一个给我罚写二十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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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雪，你明天去公园吗？”刘瑞走到穆雪的旁边问道。
“不去。”穆雪抱着校服捂住肚子趴在桌子上，没有回头。
“你怎么了？”刘瑞俯着身问道。
“没事，我在写作业呢。明天我妈让我和我爸陪她去上香。”穆雪停顿了一下，起身回头对刘瑞说道。
“哦，好吧。”刘瑞泄气的点了点头。
刘瑞坐回自己的座位看着穆雪的背影，他觉得穆雪好像在生他的气。隐隐约约感觉到，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样？”潘子安凑了过来。
“她明天家里有事，去不了。”
“那就剩苏晴一个女生了，你还去吗？”潘子安问自己的同桌。
“我......”
“去吧，反正也没有多少作业。”刘瑞说道。
“好。”苏晴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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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刘瑞自己走在小区里。卖菜的，卖小烧烤的在路边摆好了摊子。下课的铃声响起之后，小吃摊就被围的水泄不通了，可是刘瑞却没什么心情吃了。
“穆雪呢？”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瑞转过身，是苏晴。粉色的小书包，书包旁有一个维尼小熊。好像是第一次注意到苏晴的书包是什么样子的。
“她爸爸今天来接她了。”
“怪不得，我原来总看你们俩个在这吃豆皮。”苏晴走到刘瑞身边和刘瑞并排走。
“他家豆皮确实好吃，很有味道。”刘瑞回想起那个味道，咽了下口水。
“你，你跟穆雪表白了吗？”苏晴抬头好奇的问道。
“表，表什么白？”刘瑞的心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惊了起来。
“大家都看出来了。”苏晴地下头说道。
“这么明显吗？”刘瑞心想应该不会吧。
“有，因为你看她的眼神，说话的声音都会不自觉的温柔下来。”苏晴笑着看向刘瑞，眼睛弯弯的，像个月牙。刘瑞僵硬的转过头，心说不能背叛穆雪，要意志坚定。
“还没表白呢。”刘瑞死猪不怕开水烫，干脆就招了。
“我看穆雪好像也喜欢你，你表白了，你们两个没准就在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穆雪也喜欢我？”
“感觉啊。”
“那要是不喜欢，不就完了。”
“可是我觉得你们两个很配啊。”苏晴站在一栋老楼房下，看着刘瑞。
“你家住着？”刘瑞有点吃惊，高中三年，他刚知道苏晴的家原来住在他每晚都要走过的小区内。
“是啊，我回家了，拜拜。”苏晴对着刘瑞笑了笑，刘瑞突然觉的苏晴真是个爱笑的女孩。
“嗯，拜拜。别忘了明天上午在公园正门口集合。”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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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我回来了。”刘瑞进门喊道，屋子里没有回应。刘瑞估计姥爷又去广场找人唠嗑去了，脱了鞋向屋子里走去。
“姥爷？”刘瑞看到姥爷正捂着脸坐在沙发上，爵士帽放在腿上。把书包放到地上，走到姥爷旁边。
“大孙子，我好像看到你姥姥了。”姥爷把手从脸上拿走，红着眼睛看着刘瑞。
“您做梦了吧？”刘瑞担心的说道。
“不知道，感觉她就在我旁边一样。”姥爷的声音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不用，没事了。我去给你做饭。”姥爷将爵士帽放到沙发上，起身向厨房走去。
“怎么还想起你了呢。”姥爷低声的嘀咕，开始在厨房忙乎。刘瑞担心的看着姥爷。
“去写作业去吧，吃饭了叫你。”姥爷摆了摆手。
刘瑞看着姥爷无事，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刘瑞试着拨通妈妈的电话，可是却怎么也打不通，只好作罢。突然一道虚影晃过，刘瑞心中一惊。
“眼花了？”刘瑞心里也有些害怕，安慰着自己。然而碗打碎的声音让刘瑞知道这可能是真的。
刘瑞冲出了屋子，一道人形虚影就在客厅上站着。
“芳莲？”姥爷嘴角微颤。
人形虚影应声破碎，消失在客厅之中。
“大孙子，你看到了吗？”姥爷问刘瑞。
“看到什么？姥爷你眼花了吧。”刘瑞心中害怕，可表面却强忍着淡定。走到姥爷身旁把打碎的碗捡了起来。
“你没看到吗？”姥爷不信的又问了一遍。
“没有，姥爷您就是太想我姥姥了，所以才会看花眼。”刘瑞编着瞎话，僵硬的回答道。
“吃饭吧，吃饭吧。”姥爷站在那里停了一会，颤抖的手又拿了一个饭碗盛饭。
“嗯。”
过了许久，刘瑞偷偷去看姥爷，看到姥爷入睡又悄悄的走回到自己的房间。
“光的反射？”刘瑞嘴里叨咕着，关了台灯钻进了被窝里。一想到用科学的方法可以解释，刘瑞的心里就好受点。
“姥姥，如果真的是你，别吓我跟姥爷了。”刘瑞闭上眼睛，不一会就睡了过去。
窗外渐渐起了风，虚影又再次出现，把窗纱拉倒窗口的位置。然后消失不见。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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