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孩子
潘子安剥开一块糖放在嘴里，这是清羽翯翯昨天给他的。潘子安觉得这块糖上沾满了清羽翯翯的香气，吃起来欲仙欲死的。男人就是这样吧，当对一个女孩有了好感，突然整个世界好像只有她一个人在发光，不由自主的就会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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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请问您知道吴湧家在哪吗？”
长板凳上坐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这里的老人大多是儿女不在身边，老人们自己生活的地方。这个时候老人们正在晒太阳，顺便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孙子与孙媳妇时的八卦。肥皂弯着腰，打断了大家的对话。
“你说啥？”老奶奶侧过头，认真的看着肥皂。
“吴湧家，住在哪？”肥皂大声的又重复了一边。
“吴湧？”老奶奶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
“对。”肥皂点了点头。
“第二个胡同，往右拐。有个二层小楼的就是。”
“谢谢。”
“车是进不去了，走吧。”肥皂看了看老奶奶指的方向，对潘勇宣说道。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这种胡同。”潘勇宣走在肥皂的前面，“绕来绕去，好像是自己掌控的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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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正在啃骨头的田园犬看到潘勇宣和肥皂，放下嘴中的骨头对着两个人一顿狂叫，口水飞溅。
“田园犬，我儿子喜欢。”肥皂趴隔着铁门看那个黄毛的田园犬。
“那怎么不养一条？”
“在家，我媳妇做主。”
“......”
“谁呀？”一个披着外套的老头从门中走了出来，防苍蝇的门帘被拉开后哗啦啦的直响。
“大爷您好，我们是公安局的。”潘勇宣喊道。
“公安局的？”老头走到大铁门前打开门锁，疑惑的看着两个人。
“嗯。”肥皂拿出自己的证件。
“公安局的来干啥，我又没犯法。我们打麻将都是纸牌充钱，没赌钱。”
“请问您是吴湧吗？”潘勇宣。
“我是。”老头子回答道。
“我们是为了何云超的案子来的。”潘勇宣直接切入正题。
“何云超？好多年前的事了。怎么突然又来问这个？凶手抓到了？”老头子穿上外套，看着潘勇宣。
“还没有，但是也是为了抓凶手，所以才来问你。”肥皂。
“问吧，我还以为你们警察不准备抓杀人凶手了。他们一家啊，对这里的人都挺好，凶手真的是太可恨了。”
“您知道，何云超埋葬的地方在哪里吗？”
“知道，我现在带你们去。”大爷关上大铁门，把钥匙扣上。在前面给潘勇宣和肥皂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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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墓地。”老头指了指前面的小土坡。
“大多数家里穷买不起墓地的，孩子也联系不上的就葬在这里。”老头领着潘勇宣和肥皂绕过几个小土坡，最终停在一个不高的小土坡前，“这就是何云超他们夫妇的。”
肥皂蹲下身，用手捏了捏小土坡前的花瓣。柔韧，新鲜。
“老潘。”肥皂拿起一片花瓣给潘勇宣看。潘勇宣拔出隐藏在衣服下面腰间的枪，向后指去。一个不大的孩子正看着三个人。
“你，你，你是何云超的儿子？”老头子颤抖着手指着不大的孩子，不大的孩子抬头对着老头子点了点头。大家才看到，这个孩子的眼睛，竟然是灰色的。而且这个孩子全身散发着的危险的气场，让三个人都不敢去靠近那个孩子。
“这个花瓣是你放在这的？”潘勇宣问道，迟疑了一下，把枪放下。孩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你活着，怎么不去找你奶奶，你奶奶多难受不知道吗。”老头子急的全身颤颤巍巍。孩子低下头，像是自责。
“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出现？”潘勇宣又问道。
“报仇。”孩子说话了，声音冷漠而残酷。
“何中强是你杀的？你的同伙还有谁？”肥皂蹲下，让孩子不用仰视自己“告诉叔叔，叔叔会解决。”
“既然你们知道是何中强，为什么不抓他？”孩子反问了一句，让肥皂和潘勇宣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那个女人死了吗？”孩子没有理会他们是否回答，又问道。
“死了。”潘勇宣真的不知道是把对面这个小孩当作小孩来看，还是同龄人来看。他的每一句，都不像是他的年龄应该说出来的话。
“我本不想杀她。”
大雾不知何时飘到这坟地之中，越来越浓。小孩转身跑向大雾之中。
“你在这里看着老人。”潘勇宣拍了拍肥皂的肩膀，往小孩跑的方向追去。
“这是冤魂显灵，冤魂显灵啊！”老人看着四周，神神叨叨的跪在何云超的坟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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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羽翯翯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一脸惨白。潘子安吓得够呛，坐在旁边东瞅瞅西看看，无从下手。
“帮我接杯热水。”清羽翯翯看着一脸担忧的潘子安，想笑却疼的笑不出来。
“哦，对对，对喝热水。”潘子安叨咕着，拿着清羽翯翯的粉色杯子去饮水机前接水。
“全是热的啊。”清羽翯翯碰了一下潘子安接回来的水杯，烫的马上拿开了手。一脸嫌弃的看着潘子安。
“我，我忘了。”潘子安赶快去水桶前倒了半杯，又接了半杯凉的。
“女人的灵感真准，我也觉得潘子安喜欢上清羽翯翯了。”刘瑞一条微信发了出去。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穆雪的桌子震动，停下写笔记的手从书桌堂里掏出手机。
“潘子安那个粗汉子对清羽翯翯太上心了。”
“听说清羽有好多男孩子喜欢，你得帮帮潘子安了。”
“单从两个人一个文艺一个土的名字上看，难度甚是强大。”
“那我的名字呢？”
“好听。”
“小瑞子表现不错，放学给你糖吃。”
“谢娘娘。”
“这是你要的笔记，画红线的地方是重点要写的。”苏晴回头把笔记放到刘瑞的桌子上，耐心的告诉刘瑞。
“知道了。”刘瑞对着苏晴笑了笑，把手机放回书桌堂里。
“其实我感觉，苏晴也挺喜欢你的。”穆雪打完后，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她不太清楚自己要不要把这句话发给刘瑞，想想还是算了，她害怕会失去什么。把手机放回到书桌堂里继续写没写完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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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两个豆皮。”刘瑞把钱递给被他和穆雪称为的豆皮阿姨，豆皮阿姨收下钱拉开窗户取下仅剩的两个豆皮，放在碳上的铁网上烤起来。碳被烧的发红，火星像萤火虫一样从漆黑的槽中零散的飞出。
“今天特意给你们留的豆皮。”豆皮阿姨笑着说。
“谢谢。”穆雪高兴的对着豆皮阿姨笑了笑。
“今天我看到一对小情侣吵架，吵的可凶了。你们两个可不能那样，相识就是缘分，缘分即是命运。既然命中注定，就要好好珍惜。”豆皮阿姨不知道从哪本小说里看过的句子，脱口而出。穆雪和刘瑞没有反驳，相视一眼心有灵犀般的笑了笑。
“给。”豆皮阿姨把烤好的豆皮递给刘瑞，刘瑞点头说了声谢谢，两个人便和豆皮阿姨告别离开了这里。
“你记不记得，咱们上次坐公交车的时候。你给一个大爷让座，大爷跟我说，这小伙子不错，好好处。祝你们两个学业有成。”穆雪学的有模有样，手上的豆皮比比划划。
“哪有那么夸张。”刘瑞笑着看着穆雪。从兜里掏出一包纸，抽出一张递给穆雪。
“你怎么总能从身上拿出一包纸啊。”穆雪把吃完的竹签放到刘瑞的手上，撕下一半的纸还给刘瑞一半，“一人一半，节约用纸。”
“带纸是因为我绅士。”刘瑞双手在头两边蹭了一下，冲着穆雪嘚瑟了一下。
“不行了，要吐，要吐。”穆雪远离刘瑞，装做要吐的样子。
“孕吐吗？”
“你回来，别让我抓到你。”
……
“阿姨，还有豆皮了吗？”苏晴值完日走到正在收拾要走的豆皮阿姨前。
“没了，姑娘你出来晚了。”
“哦。”苏晴点了点头，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失望，对着豆皮阿姨说了声谢谢，一个人哼着歌往家走去。巫医觉醒http://www.mibaoge.com/0_2/ 首发起点中文，作者：一代仙侠，笔趣阁正在更新中，欢迎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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