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雅问：“真的一点点光亮都看不到么？”
随着檀雅的问话，教室里不少弟子眼睛都睁开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云倾，带着或探究、或嘲笑、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神色……
檀雅注意到弟子们的动作，声音冷清：“谁让你们睁眼睛了？”
弟子们急忙又一个个转头回去。
云倾对这样的事早以习以为常，檀雅沉默了一会儿，对云倾道：“你先闭眼继续感受光亮，不用着急，或许哪一天就豁然开朗了。”
“好吧！”
接下来一上午的课，檀雅给弟子们讲述了如何快速地获得玄素们的好感，怎么样和玄素们打交道，让玄素们更听话。
什么也感受不到的云倾只能傻子似的闭着眼睛。
一个上午过了，云倾依旧看不见任何光亮。
上午的课上完了，檀雅吩咐了弟子们下午要继续回去练习，然后留下了资质最好的班长战启，和资质最差的云倾。
教室内的人渐渐走光了，檀雅先将战启叫到了身边，云倾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感受玄素。
战启如同一柄冷剑，插在檀雅面前，声音颇为冰冷：“师傅。”
檀雅道：“每年门外弟子的班级都有一个名额，可以把一个弟子推送到门内弟子，现在你的资质最高，我最看好的也是你，好好努力！”
战启虽然气场还是冷的，但眸光里显然流露出一个向往的目光。
他是平民家的孩子，双灵根，在他所在的小村庄已经被称为了天才，谁知道一进天云界突然就成了最差等级的门外弟子，这个心理落差，让被夸着长大的战启，觉得各种不爽。
檀雅的一番话，让战启觉得受到了信任和重视。
心里舒服。
“谢谢师傅。”战启道。
“嗯，你作为班长，以后有事的话，我会直接联系你，然后让你传达给班内弟子们，所以，你需要尽快认识班级里的每一个弟子，并知道他们的住址，师傅信任你一定能做好这项工作。”
战启点头：“是。”
战启走后，檀雅走到楚云倾座位旁边，“能感知到光亮吗？”
楚云倾睁开眼睛，回答：“没有，什么也没有。”
檀雅知道，《五玄素》是一个靠天赋的玄术修行方法。
整个人界都知道感知五玄素有多重要，所以在进入天云界之前，一般人都被家长教过很多遍了。
楚云倾活了十几年，都感知不到，怎么可能进入天云界之后，突然就可以了？
“你在这这么坐着也不过浪费时间。”檀雅道，“以后的课，你不用过来了。”
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但云倾心里还是小小的不舒服了一下。
檀雅又道：“医术、毒术，我也算擅长，你挑一样。”
云倾错愕。
她还以为檀雅直接就要放弃自己了？
原来檀雅是打算教自己别的东西。
檀雅将云倾眸里的错愕收在眼底，面上依旧是她所有的冷冷清清，话语也是，但云倾瞬间爱上了这个师傅。
有些人是外冷内热，檀雅明显就是这样的人。
太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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