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jojo]病逝前的我与满足 > 第21章 杜王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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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岸边露伴早早解决饭食,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找寻什么…或者只是在发呆?

        我不想让人等自己太久,稍微吃个六分饱也放下饭碗。

        “岸边老师,走吧。”

        “不,先等等。”

        他紧紧拉住我的手腕,手指搭在对触感略为敏感的动脉处,拇指和中指有长期动笔磨出的茧有些粗糙,磨蹭得我稍有些发痒。转移注意力,又让视线从握着手腕的手蔓延向那只漂亮光洁的手臂,锻炼得恰到好处不会显得过分硕大的肌肉服服帖帖粘合在手臂上,直叫人觉得利落干净同时亦有轻便敏捷型角色之感。视线上移,后有白色衣袖遮住,只是从中菱形小洞中也能隐约瞧见他的雪白一片的肌肤……

        先前或许因为讨厌他对于他的触碰都有所忽视,现在解开误会想要和他好好相处于是这点触碰倒是被自己无限放大开来了——

        还是说……我该不会又要对所有人都滥情开了吧?

        回过神,被自己海王般的心态逼得面色发烫。我使劲晃晃脑袋把这点羞耻的想法扔出脑外,佯装无事目光再次看向露伴老师。

        还好露伴老师并没注意我的神色变化,他的视线一直在注意窗外……窗外?

        他在找外面哪艘船有空载我们吗?

        但是我们这边视角并不算清晰,虽然这家饭馆处于高高的峭壁高坡上,风景优美海岸线一览无余,但独独我们这边角落的窗外有棵高壮的树木成长起来,阻碍了那个方向很大部分的视线。

        他在看什么呢?

        我也挺无聊,视线就顺着他去看那个方向,却仅看见一片残余的白色衣角掠过,有点眼熟但没能想起来。

        也没来得及想更多,露伴老师已经拉着我的手腕上提,带起我往外走。他匆忙结了账,我们从后门出去,还绕着路迈进了一片热闹的街市。

        这里有大棚挡住头顶的太阳,他慢下脚步,我也可以稍微喘口气。

        因为今天特殊的活动,街市上同样还有些游戏提供给外来游客和内地居民参与,形式搞的倒和传统的夏日祭有点相像。

        我左右好奇地看看,只在屏幕里看见过的活动现于眼前效果果然还是不一样,非常新奇也相当有意思——

        “想玩就去玩。”

        岸边露伴还没放开我的手腕,在他顿下脚步牵制住我的步子时,我才意识到我们不知不觉已经拉了好一会了。

        我下意识抬头看了看露伴老师,他正巧和我对上眼,绿色眼眸清澈透明倒映着我的身影。

        这算是露伴老师独有的温柔吗?或者只是露伴老师也想稍微歇歇脚?

        我半无聊地猜测着他,倒是他率先转开了头。

        “你要是不感兴趣就快走。”

        他留下这句倒没迈开步子,随意看向一边。

        那边小贩叫卖着自家以刚在海边补捞海鲜做出的诱人小吃,各色鲜香香料密密杂杂弥漫着仿佛从那边传来肉眼可见般的香味,但我们两边都才吃了午饭不会有多少食欲,更不用说岸边露伴这样节制的人。

        ……他在等我选择,不是去留,而是想玩什么。

        这不还是很明确嘛。

        岸边老师傲娇得也明明白白啊。

        我按住唇角微勾的弧度。把自己的手腕往上抽抽,反握住他猝不及防移下来的手。像开始那样牵着他的手可握的更牢,挤进人堆,去向我早就眼馋的游戏活动……

        捞金鱼。

        真的会很想试试!

        老板大叔递给我们两一人一个纸作的小鱼网,一边笑得慈祥地打量着我们两,最后看向岸边老师。

        “她是你的女朋友吧?我这边给小情侣有买一送一的折扣哦~趁这个机会好好在她面前表现自己的男子气概吧!”

        我闻言怔了怔看向岸边老师,本以为会否认没想到他就这样顺着话点点头……

        不过我看见他气恼的情绪冲红了狰狞的脸蛋,想必是忍耐地相当不易吧——岸边老师也会为了折扣屈服在这样的称号下,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如此世间的一面。

        放下多想,我埋下头决定全心全意投入我艰难的捞鱼挑战。

        ……

        这个也太考验技巧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只感受着汗水从从长长刘海里凝出,一路顺滑从额角落入眼眶停滞着,等到第二颗汗珠推着它滚下脸颊,最后连流淌过的痕迹也被空气的热量蒸干。

        我提心吊胆着,尽管两只手努力保持着平稳还是免不了颤抖……快要进了!我全神贯注,不想出现一点马虎……“啪”。

        金鱼从破口处滚入水中。

        呜呜……我哭丧着一张脸,最后手腕久举酸楚引出颤抖让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

        老板安慰性地拍拍我的后背。

        “没事,小姑娘,第一次玩都不好成功的,熟练之后就好过了……看看你的男朋友,他已经帮你扳回几局了。”

        我听着这个称呼晃晃神,想起来还有露伴老师。从失落中拔出,好奇地转头看向他的桶——已经有四五只了!

        不愧是不需要草稿就能轻易画出流畅自然漂亮线条的天才漫画家!长期保持冷静心态和掌握手腕技巧用力想必也是家常便饭吧!太强了!令人震撼!为之折服!

        我心里无脑鼓吹着岸边老师,其实也并没有在紧张的金鱼挑战中说出声——怕自己打断他状态。

        他的动作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即便只是轻巧地几个来回也十分干脆利落。

        精准地选定半身露出水面的目标,两指间小巧纸网便向下一伸一挑毫无犹豫地带出水面,过程里平衡着力道回手捞入水桶内。

        我猜想他只是嫌会耽误太久故意破掉了纸网,毕竟他行云流水的动作看起来好像是全场金鱼都能被他带回家……

        我没落下富有经验的老板大叔脸侧流下的两滴冷汗,说不定我的猜想还真有可能。

        最后除了一边手腕一直挂着的礼袋以外,我手腕上又多出一袋装有十几只金鱼的塑料袋……以及老板打发我们用的特色果汁,一粉一蓝两只吸管如同两条交合的蛇般将身子弯曲缠绕成心型,头部长管对立延伸。

        瓶身透明露出液体本身颜色,我觉得它颜色和名字都与饭馆里露伴老师点的果汁相像,老师也只对新鲜没见过的食物感兴趣…所以这么大杯果汁应该只有我自己解决了。

        揉揉肚子,还有位置,我由着私人偏好对蓝色吸管猛吸了一口。

        “什么味道?”

        我吞下刚入口的液体,抬头看向露伴老师,吧唧几下嘴腔里残留味道再回复他。

        “有点甜,还有点涩……嗯,回味有种植物的香气,还不错。”

        “是吗?”

        他慢慢曲起小腿,低了点头脸凑过来。我反应过来也就顺他的意思,将手里的瓶子递过去。

        我稍微愣了愣神。

        露伴老师薄凉的肉色唇瓣抵上蓝色吸管,一双漂亮锋利的眉眼安详地合上,略微深点的颜色从吸管根部上流随吸力进入老师的唇里,喉结略微滚动,汗水自脸颊一边滑下,从脖颈喉结旁经过,最后下坠入颈窝锁骨处拦截。

        露伴老师就是传说中锁骨可以养金鱼的人吧,真想用手上的金鱼试试……不,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刚才,是间接接吻?

        “和饭馆里的不一样,这个味道更不错。”

        ……露伴老师没有注意到才这么坦然吧,可恶…让我说是不可能说的,搞不好还会被他嘲笑。

        我脸上微微发烫,我不知道自己会有多红,露伴老师好像还在看我……我只好看向海平面,甩开侧脸躲避视线,努力尝试平复自己的心情——

        …其实没必要这么纯情,他们不是也接吻过吗?……不,不要想起来,那是昆虫味糟糕记忆。

        但也总算平复下来,这次我挑回粉色吸管使劲吸一口冷静住。

        “还要坐船,你想在这里耽误多久?走吧。”

        我看见岸边老师露出手心,下意识将自己手搭上去——

        但似乎太过理所当然了,或许他只是要我拉住他的手腕?我回过神,下一秒便准备缩回来转个方向……他却紧紧拉着我的手越发用力,有点痛。

        “露伴老师……有点痛。”

        我忍不住皱起眉坦言,抬头看向露伴老师,他抿着唇,目光死死盯着……承太郎先生?!

        承太郎先生帽檐下的眼睛看着露伴老师牵着我的手皱了皱眉,可能误会了什么。

        “放开她。”

        那个短句不像陈述更像命令。

        “呵,凭什么?”

        糟糕,岸边老师最不喜欢被人命令了。

        这想得好像我有多了解他似的……我暗骂自己一句自以为是,心情却为这莫名绷起的气氛紧张着……我觉得自己应该出来解释一下。

        “承太郎先生,我在当露伴老师模特,他只是在带我去下一个地方写生而已。”

        “那你们牵手干什么?”

        “林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也管不了我们吧?”

        露伴老师住口——不要让气氛更糟了!

        仗助气喘吁吁着也不知道从哪找了过来,洋溢着喜悦的眼眸从我的脸移到——我的手腕。

        “呼呼……林!终于找到你了!……岸边露伴,放开她!”

        你们怎么一个二个都和手杠上了?也不是吉良吉影传染吧?

        ……

        我愿称此场景为三足鼎立(x)可恶这么紧张不要再开玩笑了啊!

        露伴老师仍旧死死拽着我的手腕,仗助和承太郎先生各立在一边,周围弥散着剑拔弩张的气氛……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疯狂钻石和白金之星还有天堂之门的虚影真的不至于——

        我几次想要直接跑路…但他们不至于现场打起来吧?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啊?

        最后承太郎先生还是率先冷静下来,仗助也跟着收回替身。

        “今天是林的生日啊,好不容易庆祝一下不能变得这么紧张吧?”

        露伴老师终于想开了,放下我的手不再刺激那两边,转而用手推着我的背向前走。

        “她还有工作没做完,我们先走了。”

        “过会见。”

        我看着那边两代主角黑脸暗觉不妙,趁他们没改变主意跟着岸边露伴快速溜溜球。

        ……

        终于上船了。

        刚才耽误着耽误着太阳都下滑了,现在它虽然看着离落水还有一段时间……但我目测应该也不超过4小时。

        我们坐的是游艇,我还以为岸边露伴会选更大的邮轮便于他写生……毕竟现在这么大的浪花他根本没法拿出画板了。

        我开始怀疑他只是想快速逃离承太郎和仗助。

        搞不好是真的。

        我们停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岛上。上岸后露伴老师没有让我摆什么动作供他画画,只是陪着我漫步在沙滩边……

        我看到沙滩上一处明显的小土包。

        是猫眼螺的卧沙吗?

        我想起以前看到过的赶海视频,忍不住停下来想要挖开看看。

        岸边老师没有拦我,我也就顺从心意地刨开了——一个藏有纸片的玻璃瓶?

        我打开塞子抖出内容物。

        根据小岛范围设定的藏宝图!

        我知道不是真的,但这架不住我觉得有意思——这对小学生来说可能幼稚,但对我来说刚刚好!

        我挽起自己的袖子,兴致勃勃找起来。岸边露伴老师黑着脸,但好歹愿意陪我胡闹,协助着我完成一个个项目。爬树,刨沙,长跑,跳绳,两人三足,接力——这个比起藏宝图其实更像亲子活动吧?

        现场甚至有一脸慈母笑的有点脸熟的工作人员负责指示。

        我听见露伴老师低声嘀咕着。

        “就不该交给她的。”

        他在抱怨我?我没听太明白,甩甩头抛开这点继续项目。

        或许真的是开海节在小岛举行的活动吧。

        我一直这么认为着,直到我打开最后的藏宝盒——

        一封信。

        “致‘沉睡的奴隶’:

        真不知道你哪想的这么愚蠢的名字,我每次在开头处都不想下笔…算了,最后一次,林,这将是我们最后一次通信,因为这种话我绝不会再说第二次,而且接下来的内容都相当重要,用你灌水的脑子好好思考着给我回复。”

        这里又打了几个墨团,我怀疑他停留了很久没想往下写同时也阻碍着我的阅读进度……

        我视线一路下移看到最后一句。

        “算了,这句话果然还是要亲口说出来比较像样子。”

        再往下就是署名,真的就结束了。

        什么啊?

        我疑惑地看向岸边露伴。

        他背对着海边的落阳,阳光从他深绿的发间流淌过去,一层厚厚的阴影铺在他脸颊上,就像铅笔灰揉进纸面明确了人像素描的明暗关系,准确出他西方般深邃的五官起伏,外轮廓有层明晰的光晕,是上帝在作画是记起用硬橡皮收拾边缘形吧,如此完美的处理和融入真和出自上帝之手的画一样……

        他唇瓣张和,郑重无比的神情我只在他寻找杀人犯时看见过……但当时可没有这样要让我融化的爱意。

        “我爱你,林。”

        我记得他想要对我使用天堂之门,与我拍合照,抓着我的衣襟向他接吻,把我压迫在他的工作桌前质问……

        我应该只是他笔下随意捉弄的小人物才对,为什么会腾跃着被他抓出来呢?

        爱……我摸着自己跃动不已的心脏。

        这个词在我这里怎么又成了这么廉价的词汇。

        或许,其实更早,再那些之前……在通信时,和网络一般虚拟脆弱的信件建立来往桥梁时,我就已经被该死的触动了。

        于是少女心被玩弄的苦闷感便逼迫着自己遗忘了这段不该出现的情愫……发现他好之后又该死的冒出来了吗?

        ……

        但是无论如何,这么复杂的东西想也好不想也好,我都不会答应他的。因为早就决定好了,无论是谁。

        我心里下定决断,沉默着咬住嘴唇摇摇头。

        也感谢从海岸里冒出的仗助和承太郎先生,让我不用再多解释什么。

        快落阳的海风是有些冷。

        承太郎先生不等我说什么把外套搭在我肩上,仗助君同样不甘示弱,只有岸边露伴老师连自己也顾不上……他也一直沉默着没说话,或许被我拒绝的丑态也不想被这两边注意到吧。

        返回杜王町的餐厅,和大家一起庆祝完生日预备回家已经8点半了。

        我的能力下应该还可以赶上!

        只是沿路还要与仗助一起回去,走前承太郎先生还幽幽地看了我一眼,经过时他在我耳边轻轻留下一句。

        “明天我会来找你。”

        太怪了。

        我打开门就走。

        带着仗助加快路程。

        “抱歉仗助君,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准备用替身先回家了。”

        我找到一处小巷,借口就这样脱口而出。

        “等一下,林!”

        仗助君惊疑着,拉住了我的手腕。

        被力道牵扯,我只好停住脚步,回头看向他。

        “林。”

        路边的灯光垂到他的发顶,我比他矮好一截还靠得很近,所以依旧能清晰看到他的表情……

        是刚刚才见过的落阳坠入时晕染了海面,是挤入水面的颜料,折射着熏着醉意的光亮,波光粼粼荡开层层红。

        太炙热了,明明是冰凉的夜晚,明明还是差了段距离,我依旧从手腕感受到他源自眼底传达的太阳般的热量。

        太阳说:抱歉,今天明明是林的生日却没能带任何礼物……

        太阳笑了笑,说:因为我包装了很久,怎么都没能满意……最后觉得,果然还是原装好啦。

        太阳拉着我的手腕,将我的手触碰上他的胸口。那里应该就是太阳的核心吧,蕴含着源源不断的能源,一颗不停激烈跳动的脏器制造了将我五指熔化的温度,蔓延着我的身体也出现了熔化的迹象——真可怕啊,他想将我嵌在其中吗。

        太阳说:这就是我的礼物……不是指心脏哦——

        他抓着我的手滑稽地画了一个将他包裹的大圈。

        太阳说:是我一整个人!

        太阳眨巴着自己水润的大眼睛,下垂的狗狗眼看起来颇为可怜,像等待着我收留的大型犬。

        ……

        我断片了。

        那些是我残留的记忆,只记得自己最后应该是拒绝他,不然也不会在飞机上睡得这么欢了。

        包裹行李也检查过了,留下的踪迹也都抹除了,之前准备的纸条也有留在那边,没有遗漏。

        虽然疑惑自己没喝酒怎么断片的……算了,解决就好。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将自己从那堆密密麻麻杂乱无序的情感里拔除。

        下一站,是意大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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